聿轻笑一声:“你有什么证据,让本王相信他是清白的?还是说……”
他慢慢起身,负着双手,缓步踱到她的面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跪在自己脚边的女人。
“你凭着自己会给人测卦的本事,测出你爹与这件事根本并无关系,那么……”
赫连璟聿沉沉一笑,“你若真有这么本事,不如给本王算算,这背后的始作俑者,究竟姓甚名谁,家住何方?只要你能提供出来幕后凶手,本王这就差人放了你爹,你看如何?”
秦月汐万万没想到,她今日上门找他求助,换来的却是他一番冷嘲热讽。
她眼也不眨的仰头死盯着他,一字一句道:“如果我测不出来是谁在背后谋害我爹,王爷又会如何裁断这起案件?”
“按我金晟例法,凡贪污十万两以上的官员,皆会在定案之后,推至午门实行斩首之刑。”
“也就是说,王爷已经认定我爹就是贪污这笔银子的真正罪人了?”
赫连璟聿没有答话,只是负着双手,面色沉稳的看着对方。
明明以那么卑微的姿态跪在自己的脚下,可眼底的倔强和傲气,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。
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,打量她,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时候,偷偷搜集着她所有的资料和情况。
一个从小就聪明得惊人的姑娘,被她爹和娘一路溺爱着长大。
本该是个温室里不能经历风雨的千金小姐,可这个秦月汐却没有变成她应该变的那个样子。
她坚韧不拨,头脑精明,就连那一身功夫也令人赞叹有余。
三年前在大雁山底,她曾说自己略懂卦术懂得算命,可事后他曾仔细派人调查过她的情况,在她所接触的人群中,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有机会传授她这方面的知识。
那么,她能准确的预测出三年前的那场灾难,背后的真相就有些耐人寻味了。
越是对她好奇,便越是在无形中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甚至连每天晚上的梦境里,都会时刻出现她的身影。
赫连璟聿是个聪明的男人。
他知道想得到一样东西,强取豪夺,是最愚蠢的方式。
既然他已经认定了这条鱼儿归他所有,他就会慢慢洒下鱼饵,一点一点的引鱼上钩。
在这种可怕的沉默中,秦月汐终于慢慢放弃了对他的希望。
她慢慢起身,投给他一记冷冷的笑容,“既然王爷已经认定我爹是个罪人,我秦月汐无话可说。冒然打扰王爷,请您恕罪。告辞!”
转身离开的一刹那,身后传来一股霸道的力量,将她紧紧束在怀里,扣在胸前。
“这就是你来本王府上求人的态度?”
温热的气息从耳后传来。
被紧紧抱在怀里的秦月汐大惊失色。
她用力挣扎,却怎么也逃不开他霸道的掌控。
身后,传来他略带笑意的声音,“你真的以为本王是个傻瓜,会傻傻相信你爹贪了银子?如果本王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,又怎么可能会安安稳稳的活到今天这个年纪?”
慢慢扳过她的身子,两人四目相对。
“秦月汐,不管你相不相信,自从你爹被押到刑部大牢之后,本王已经开始调查这幕后的一切真相了。”
她忍不住诧异,刚要开口,就被他掩住双唇。
“本王只是在等,等你亲自上门来求本王帮忙,没想到左等右等,等到现在你才肯乖乖出现……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什么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要帮我?”
他翩然一笑,“这句话,在三年前,本王也很想这样问问你。”
秦月汐低头不语。
赫连璟聿却霸道的勾起她的下巴,执着的逼视着她的目光,“告诉我,三年前,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?”
“我可以拒绝回答么?”
秦月汐努力逃避着他的视线,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,她真的没办法向他坦白。
赫连璟聿也不恼怒,他笑着点点头,“好,你现在不想说,我也不逼你,不过有朝一日,当你想说的时候,我希望你可以原原本本的,将那个理由说给我听,可以么?”
她沉呤半晌,在那令她熟悉又悸动的目光中,终于点了头。
赫连璟聿得逞一笑,弯下腰,捧住她的下巴,固执而又霸道的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。
“既然如此,这件事,咱们可就说定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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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秦思远被关进刑部大牢之后,原本健康快乐的秦夫人便心情抑郁,食量下降,整天将自己关在佛堂里吃斋念经,乞求佛祖开恩,让自家夫君尽快化险为夷归家团聚。
秦月汐知道她娘对她爹情深意重。
如果这次她爹真有个三长两短,她不敢想象她娘会不会在深受打击的情况下随她爹一命归西。
所以自从她爹入狱之后,这个年仅十七岁的秦府大小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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